明星婚恋与经济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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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自伐柴商心事:Fachai_story
作者:大帅去伐柴


吴秀波决定送情人吃牢饭的时候,他就料到了如今的结果。这也是被逼无奈,如果网传的狮子大张口没错的话,这一口一口是的的确确咬到了肉上,读金刚经也得不到任何慰藉。他应该算了帐,为了捂好最后的荷包,也顾不得许多了。再渣的人,也有被逼跳墙的一天。


俗话说,人比人,气死人。同样的境遇,知识结构和操作不同,结局大相径庭。


当郎教授和繆空姐的往事浮上心头,吃瓜群众甚至觉得吴秀波有些可怜。郎咸平当年先是联合前妻起诉空姐,要回了赠与的两套房产。后来凭借丰富的法律、财务知识,让繆空姐退还了当年一笔900万的借款。一波操作猛如虎,又严丝合缝,繆小姐人财两空,什么也没捞着。


郎教授和空姐的大战太过精彩,很容易让人忘了前阵子另一位出轨大佬的操作。1月22日,章泽天以1350万澳元卖掉了在悉尼岩石区的豪宅。比起2015年4月买入时的1620万,跌了270万。由于还没有经过外国投资审查委员会批准,还要多交100万澳元的印花税。一来一回,足足亏了370万。


对于奶茶妹妹来说,即便一家人在一起团圆了,2018年也是“傻X”的一年,不如卖房子来的实在。


遥想在他俩领证前一天,京东发布2015年Q2的业绩,同时发布消息:“刘强东在10年内,每年基本工资为1元,且没有现金奖励。同时,被授予2600万股A股股权,这笔股权每股执行价格为16.70美元(相当于每股ADS 33.40美元)。在该10年期限内,公司不得再向刘强东授予额外股权。”


平心而论,这是有钱人婚前的财产梳理和有效的避税手段。不过以京东目前22美元/ADS的价格,大强子是不会行权的。假如他们一家在10年内没有其他收入,奶茶要是真是一气之下离婚,能分得的婚后财产估计也就几块钱。当然这是假设,夫妻俩这几年还是投了不少项目和资产,也增值了不少。只是公告发布的时机和内容,总让人觉得“小天是最单纯善良的人”。


和两位大佬相比,吴秀波简直是小学生水平。公众人物的婚恋可不是简单的感情,还是应该多研究研究经济学。最不济,也要学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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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动出击


国家统计局最新数据显示,截至2018年年末,中国大陆男性人口71351万人,女性人口68187万人,总人口性别比为104.64。这些多出的3164万男人,是真正的生无可恋。知名婚恋专家Mr.Fachai给这种情况起了一个名字——结构性失恋。


一堆光棍结构性失恋,但为什么周围却有越来越多的优质女生单着,这不科学。其实,用经济学中的“婚姻稳定问题”就可以解释得通。


“婚姻稳定问题”可以简单地描述为,有n对男女,每个人对所有的异性有个打分。如果每天让男生向自己最喜欢的女生表白,那么怎样能够让大家最终牵手成功?


问题看似简单,大家都找到第一眼看上的不就得了。实际上,打分高的人追的人也多,你看上了女1号,人家还不见得看得上你呢。当然,也有很常见的狗血剧情,如果男1号和女1号各有初步对象,但男1号觉得,比起自己现在的,女1号打分更高;女1号也发现,在自己心目中,男1号的排名比现男友更靠前。这样一来,这两人就可能抛弃各自现在的对象。所以,这个问题要求稳定压倒一切。


早在1962年,美国数学家David Gale和Lloyd Shapley就提出了一种算法,不管男女各有多少人,也不管他们有什么特殊爱好,采用这种策略后,总能得到一个稳定的搭配。换句话说,他们证明了稳定的婚姻搭配总是存在的,人们把这种算法命名为“Gale-Shapley算法”。


算法的求解过程过于复杂,但结果说明了一个简单有趣的现象:每一位男性得到的伴侣都是所有可能的稳定婚姻搭配方案中最理想的,同时每一位女性得到的伴侣都是所有可能的稳定婚姻搭配方案中最差的。说人话就是,结果对男人有利。


当然,产生这样的结果有一个关键前提,就是男人在找对象时主动出击。原来,一江春水向东流,你还没有男朋友,原因就是你不够主动。这种决定结果的主观能动性问题,真是无解。女生再优质,男人再多也没有用。


聪明的人会发现,如果把算法前提反过来,换成女生主动表白,那么Gale-Shapley算法的结果就会反转为对女生有利。显然,很多女星、模特、空姐对此有深入研究。她们出入各种社交场所,主动结识富豪、二代已经成为众人皆知的秘密。而套路更深的主动匹配则隐蔽在意想不到的地方——各大商学院。所谓一边学习,一边恋爱。


繆空姐与郎教授的相识,可以追溯到2003年的长江商学院。而著名的知性女性敦亲王福晋也是在长江商学院“邂逅”了王石,从此田小姐便吃上了老王的红烧肉。这样看来,不愧是一双师姐妹。顺便说一句,我们的吴秀波也是北大光华管理学院 2014级EMBA。应该是学习不好,才有如此惨剧。


某三线女演员就曾经爆料过:“到商学院学习是女演员钓金龟婿最名正言顺的方法,曾经和我搭过戏的女演员不仅通过到某商学院进修,混到了一个MBA学历,还在期间找到男朋友,后来跟着男朋友从商了。她自己也说,三线演员拍戏又累又辛苦,还不如从商。”


那些单着的优质女性不主动也就罢了,而且对自己有严格的要求,对配偶都有过高的期待,无形中又抬高了择偶的门槛。相比之下,商学院里的三、四线女星更懂得如何得到自己的最优解。经济学真不是白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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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高收益与成本


选中伴侣才是第一步,如何让婚姻长长久久才考验智慧。公众人物所处的环境,无论从两性、还是经济角度,竞争和诱惑都比常人多,更需要高大上的理论指导。另一方面,他们的日常生活被曝光颇多,给分析提供了更多素材。说实话,这也是可怜之处。


美国经济学家GaryBecker用经济学方法来分析婚姻行为,并于1981年发表了著名的《家庭论》。他把婚姻关系视为一种自由竞争的市场行为,因此效用价值、成本收益等等分析方法都可以派上用场。
从效用上来看,婚姻是长相厮守,所有的激情都会归于平淡。同样的气质、同样的神情,以前让对方面红心跳、意乱情迷的,终将变成习惯,视而不见。从经济效用上讲,这叫边际效用递减。


这个效用跟绝对值没多少关系,而取决于你的相对增量。在电影《甲方乙方》里,傅彪饰演的张富贵花钱受气,被假地主婆扎了一针,发现受气并不好玩,多么痛的领悟。回到家中帮老婆拧干了衣服,擦了擦手,老婆于是感动流泪。如果张富贵是个宠妻狂魔,老婆没有叉腰批评他衣服没有拧干就不错了。


谈相对增量其实苦了公众人物,这些人要皮囊有皮囊,要“灵魂”有灵魂,而且要钱有钱。总量太大,增量就不好体现。女明星把山根垫高了两毫米,回家老公都看不出来,反正天天变样。爱出风头的大老板说今年多挣了几十个小目标,夫人仍旧无感,不过是账面上的数字游戏。


于是乎,找新的增量就成为了需求。“以前陪我看月亮的时候,叫人家小甜甜;现在新人胜旧人,叫人家牛夫人。”


做任何一桩生意之前,都需要看收益是否能覆盖成本。如果把婚姻用市场行为来建模,自然要考虑成本。这其中包括两方面:沉没成本和机会成本。


沉没成本是指由于过去的决策已经发生了的,而不能由现在或将来的任何决策改变的成本。而在一段婚姻中,在过去为家庭付出的感情、智力、体力、金钱都可以算作沉没成本。所以我们发现,那些痴情的、忙碌的、操碎了心的一方,往往心里最不是滋味,却总是苦苦维系关系的一方。


机会成本简单来说就是在作出一个选择后,其他选项带来的最大损失。你想找新欢,出轨还是不出?哪个代价更大?就需要考虑机会成本。在这方面,公众人物显然最有忌讳,因为传统的道德约束和观念让他们背负了巨大的声誉成本。由于圈子的混乱造成的见怪不怪,来自家庭内部的成本反倒显得微弱。这也成为一个有趣的现象,名人出轨,怕的不是自己的配偶,而是狗仔。


陈思成当年出轨的时候,虎扑直男纷纷磨刀霍霍,“刀在手,杀陈狗”。在他们心中,丫丫是名副其实的虎扑女神,校园打手陈思成不好好珍惜,居然还敢出轨。视篮球为生命的钢铁直男怎么会明白,日子过久了,对再好看的皮囊也会无感,这是边际效用递减。而陈思诚在接受采访时更大言不惭:“不管是谁,都会有对婚姻的背叛,哪怕是心理上的游离。”“而一个女人,是原谅老公的身体出轨,还是精神出轨?这是个没有答案的哲学问题。”坐在身旁的佟丽娅居然诺诺地说:“只要回家就好”,给陈思成的出轨机会成本太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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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大强子在明尼苏达酒局意乱情迷后,章泽天出面:“一家人在一起,就是圆满。”这也许是她的无奈之举,显然刘强东最害怕的不是陪同出国的老婆和丈母娘,而是事情败露后伟光正形象的跌落和京东蒸发的200多亿美元的市值。吴秀波的老婆也一样,要不是情人敲诈到底,也会一直忍着不做声。


反过来,公众人物想要维系好一段婚姻也简单,就要提高收益,抬高成本。门当户对一起挣钱,让他管家,给他立爱家人设,一有问题就一哭二闹三上吊,爆发出强大的破坏力,让他知道没有好果子吃。


要是渣到停不下来,实在无药可救。那必须引入另一个关键词——止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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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时止损


2014年,济学家金岩石被曹山石爆料在三亚牵着穿浴袍的女子在海滩溜弯。这位曾认为“女人两大偏好,第一爱钱,第二爱花钱”的首席经济学家,不知道牵牵小手花了多少钱。


不过,事情曝光后,这位经济学家可不像明星出轨那样,遮遮掩掩、拖拖拉拉。他随即发文:“每个男人的血液里都流淌着艳遇的渴望,灵魂深处也都有责任的铜墙。艳遇‘漂’过来一‘亮’,令人难忘,而更难忘的是妻子生儿育女,相濡以沫,在危难时不离不弃,风雨同舟。我公开道歉,恳请妻子和公众原谅!金岩石叩首。”虽然甩锅道歉假到不行,但他真的和情人进行了切割,速度之快,令人敬佩。经济学家嘛,懂得止损。


在交易中,止损首先需要直面问题,因为当你回避亏损,就是在创造亏损。然后再划定止损线,算算多少亏损自己可以忍受。但成功的交易,都是反人性的,看着损失越来越大,多少人惦记着之前的沉没成本。当机立断,痛下决心,哪有那么容易。


吴秀波套路小演员,反被不停敲诈。他原想息事宁人,迟迟下不了决心,结果被越宰越深。最后实在扛不住了,才放出大招止损。比起经济学家,既没有直面问题,也没有明确止损线。


当然,像张雨绮这样“拳打汪小菲,脚踹王全安,刀砍袁巴元”的女版镇关西疯狂暴力止损,已经不能用经济学来建模分析,只能说是人的眼光问题了。


公众人物作为混迹江湖的老油条,考虑的经济利益其实远大过于感情。婚姻出现了亏损而不止损,也大有人在。


2018年12月23日,杨幂和刘恺威宣布离婚。出乎意料的是,微博的服务器没崩,粉丝一片祥和,甚至还有不少粉丝长须一口气:“终于官宣了”。路人以为是幻觉,对粉丝来说却并不是新鲜事。早在两年多以前,刘恺威深夜和王鸥对剧本时,坊间就盛传婚姻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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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危机持续这么久,两位明星愣是憋着不止损,另有原因。2015年,杨幂、刘恺威当家的嘉行传媒为了获得尚世传媒3亿的投资,同意了一项对赌协议。要求在2015年到2017年,净利润不低于0.75亿、1.05亿、1.47亿。而且艺人也不能解除与嘉兴传媒的独家演艺代理关系。不然的话,嘉行传媒将会以15%的年收益率回购尚世影业持有的285万股份。


如果在对赌期宣布离婚,显然会对嘉行产生不利影响。随着一众热剧的推出,流量女王带领嘉行顺利完成对赌协议。公司的估值也在2017年达到峰值的50亿元,比2015年借壳登录新三板时暴涨了近200倍。


如今,没有了协议羁绊的两个人,终于该干嘛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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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


从主动出击,步入婚姻殿堂,到努力提高收益和成本,或这干脆挥刀止损,这是从经济学角度给公众人物婚恋各阶段给出的现实指南。


不过,用经济学原理分析人时,都有一个前提——理性人。在生活中,这样能抛开七情六欲的人根本不存在。没有固定的制式和模板,恋爱和婚姻才会被涂上不同的色彩。
我们不是公众人物,没有那么多的诱惑和利益纠葛。更多的时候,我们谈感情,谈的是感情本身。这也许才是爱情、婚姻中有酸甜苦辣,人们却不断追寻的真正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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